【周易十翼】系辞•上传-[清]王又朴撰《易翼述信•卷十一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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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易十翼】系辞•上传 -[清]王又樸撰《易翼述信•卷十一》

欽定四庫全書|昜翼述信卷十一*廬州府同知王又樸撰

繫辭上傳

天尊地卑,乾坤定矣。卑高以陳,貴賤位矣。動静有常,剛柔斷矣。方以類聚,物以羣分,吉凶生矣。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,變化見矣。是故剛柔相摩,八卦相盪。鼓之以雷霆,潤之以風雨。日月運行,一寒一暑。乾道成男,坤道成女。乾知大始,坤作成物。乾以易知,坤以簡能。易則易知,簡則易從。易知則有親,易從則有功。有親則可久,有功則可大。可久則賢人之德,可大則賢人之業。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,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。

【闕】。

上本乎地者親下,春夏秋冬應乎?

南北東西,高下燥濕,别為浮沉升降。生殺之氣既異,清濁之品亦殊,此卦爻所以有吉有凶也。乾為天,而在天者,日月星辰,風雷雲雨,凡一切有氣者,隨時而各成其象。坤為地,而在地者,山川動植,凡一切有質者,随處而各成其形。此乾坤之變化,所以生六子,以至生六十四卦也。是故剛柔相摩,即乾坤變化生六子。八卦相盪,即因而重之,以生六十四卦。鼓之以雷霆,震也,離也。潤之以風雨,巽也,坎也。日月運行,離日坎月也。一寒一暑,艮西北,隂方也。兑東南,陽方也。乾道成男,震坎艮也。坤道成女,巽離兑也。言男女,而凡飛潛動植之雌雄牝牡,燥濕向背,槩是已。蓋舉天下之成形成象者,莫不在乾坤變化之中。是乾知大始,坤作成物,八卦之相盪者,仍不出乾坤之一剛一柔之相摩也。然則六十四卦即八卦,八卦即乾坤矣。夫天地間之成形成象者,既自然有一乾坤八卦在焉,則乾之知始,其知也易矣。坤之成物,其能也簡矣。然則體易之君子,能如乾坤之易簡,則一以貫萬,其盛德大業,有不與天地參者哉?此章說者不一,有以前言造化之體用為未畫卦以前之易者,然已言乾坤,已言八卦,已言其相摩相盪,似不得謂其空空泛論一造化也。即程子改八卦為八方之氣,亦似未稳。如其謂然,則何不曰天知大始,地作成物,天以易知,地以簡能,天道成男,地道成女耶?且易簡後即言君子之德業,則亦未有不一言易而反先言體易者,正不得以雷霆風雨日月寒暑之謂天道備於易者,而仍屬之造化也。至如卑高以陳,有謂為天地兼山澤者,有謂為萬物者,方以類聚二句,有以方謂為事者,有謂為方向方候東西南北之方者,此皆礙下成象成形句。

竊按:此只承上天地來虚虚籠統說為妙,至大可毛氏竟以方為卦爻之方位,而以陽聚隂聚分隂分陽為說,則此下相摩相盪作如何解?殊覺顛倒錯亂耳。

聖人設卦觀象,繫辭焉而明吉凶,剛柔相推而生變化。是故吉凶者,失得之象也。悔吝者,憂虞之象也。變化者,進退之象也。剛柔者,晝夜之象也。六爻之動,三極之道也。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,易之序也。所樂而玩者,爻之辭也。是故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,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。是以自天祐之,吉旡不利。

此言周易也。上言聖人繋辭之通乎天,下言君子學易之得乎天。上節分一頭兩腹一尾,下節分兩段一結。設卦與下設卦以盡情偽不同,此只是就伏羲所畫之卦一陳設來看耳。吉凶者四句,釋繫辭焉而明吉凶。變化者四句,釋剛柔相推而生變化。悔吝即在吉凶分内,進退即釋相推二字。盖隂陽之消息為進退也,人事之得失憂虞,不外乎剛柔之盈虚消長,天地人一理以貫之矣。故曰六爻之動,三極之道也。夫既具三極之道,則易誠不可以不學矣。所居而安,以身體之也。所樂而玩,以心契之也。

質庵孫氏曰:序即時宜之理,若有品第等次於其間,不容一毫差越,故曰序。居安亦非繩趨墨守之謂,只是循理而動,即千翻萬覆而合之時宜,若一定而不可易。

按:自天祐之,即天弗違也。

彖者,言乎象者也。爻者,言乎變者也。吉凶者,言乎其失得也。悔吝者,言乎其小疵也。无咎者,善補過也。是故列貴賤者存乎位,齊小大者存乎卦,辨吉凶者存乎辭,憂悔吝者存乎介,震无咎者存乎悔。是故卦有小大,辭有險易。辭也者,各指其所之。

此章上釋彖、爻辭之通例,下明聖人繫辭所以示人寡過之心也。前章之言吉凶、悔吝、變化、剛柔,指卦爻;失得、憂虞,指人事;進退、晝夜,指天道。若曰聖人觀卦爻之有吉凶、悔吝,即人事失得、憂虞之象也;觀卦爻之有變化、剛柔,即天地消息、盈虚之象也。是推原所以繋辭之由,以觀象為主,故於辭有所不必備。此則專以辭為主,故由彖及爻,而并及无咎也。

草廬吳氏曰:列貴賤者存乎位,覆說爻者言乎變;齊小大者存乎卦,覆說彖者言乎象;分辯吉凶存乎彖、爻之辭,覆說言乎其得失也。悔吝介乎吉凶之間,憂其介則趨於吉,不趨於凶矣,覆說言乎其小疵也。震者動心戒懼之謂,有咎而能戒懼,則能改悔所為,而可以无咎,覆說善補過也。

易酌曰:龜山楊氏謂齊不是整齊,如分辨之義。竊意作整齊亦是,言大大小小,整頓齊一而不亂也。不分辨,將何以整齊?又子瞻蘇氏曰:隂陽各有所統御謂之齊。

按:隂即小,陽即大也。又

按:各家言憂與震,皆兩分說,獨合訂串說。謂憂之云何?恐懼修省,震之謂也。震則悔,悔者,悔悔吝,悔悔吝之萌於中也。此无咎補過之道也。

潘氏曰:卦有小有大,随其消長而分;辭有險有易,因其安危而别。辭者各指其所向,凶則指其可避之方,吉則指其可趨之所,以示乎人也。

易與天地凖,故能彌綸天地之道。仰以觀于天文,俯以察于地理,是故知幽明之故。原始反終,故知死生之說。精氣為物,遊魂為變,是故知鬼神之情狀。與天地相似,故不違。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,故不過。旁行而不流,樂天知命,故不憂。安土敦乎仁,故能愛。範圍天地之化而不過,曲成萬物而不遺,通乎晝夜之道而知,故神无方而易无體。

此言聖人用易之事,下皆承此而深贊之。首二句贊易,下分三段:上言聖人之窮理,中言聖人之盡性,下言聖人之至命。末二句結,彌即大德之敦化,綸即小德之川流。窮理一段,由幽明說至死生鬼神,下以晝夜之道括之。盡性一段,不違、不過、不流、不憂、能愛五句,下以範圍二句括之。蓋窮理盡性之極致,即至命也。神旡方,結天地之道;易旡體,結易之能彌綸,故曰與凖。紫溪蘇氏曰:知周道濟,與天地同事功;旁行不流,與天地同變化。樂天知命,則益無所違於天;安土敦仁,則益無所違於地。

龜山楊氏曰:天高地下,必有方矣,神則無方;天圓地方,必有體矣,易則无體。無在而無乎不在,無為而無所不為也。

一隂一陽之謂道,繼之者善也,成之者性也。仁者見之謂之仁,知者見之謂之知,百姓日用而不知,故君子之道鮮矣。顯諸仁,藏諸用,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,盛德大業至矣哉!富有之謂大業,日新之謂盛德,生生之謂易,成象之謂乾,效法之謂坤,極數知來之謂占,通變之謂事,隂陽不測之謂神。

此言天地之道與易,皆不過一隂陽也。上言天地,中言易,末通結上文而總贊之。彦陵張氏曰:此章大旨,只是一隂一陽之謂道便了。聖人恐人外隂陽以求道,故從一隂一陽上指出道來。又恐人泥着隂陽求道,故就隂陽中說箇不測來。不測即是一字,而神則所以贊道之妙,非道外别有神也。中間節節是道,節節是神,說統說繼字,為接續不息之意。然與之者二字語意不合,應仍如先儒謂降衷為繼善,有恒為成性意確。仁者謂仁,知者謂知,所謂賢知之過;百姓不知,所謂愚不肖之不及。故嘆曰:君子之道鮮也。來易獨謂仁知為性,近之說非也。仁謂造化之功,用謂機緘之妙,《本義》確不可易。合訂謂顯仁為大業,藏用為盛德,非與《本義》異也。盖德之發即業,業之本即德,無二事也。庸成

陸氏曰:天地以隂陽鼓萬物,其德業之盛大,能使人各一性,而不能使之全其見,啟其知。故覺民以贊化育者,惟聖人任其憂,而天地不與焉。於是列乾坤之畫,開占事之門,而易作矣。

按:此則不與聖人同憂六字,已從造化遞到作易,聖言神妙如此。又云:易非他也,即一隂一陽之道,生生相推而生變化者也。然即此生生處,道行其中而人不知,故謂之易。安得就易之旡體而測之?不可測,非有外於隂陽也。一一循環,旡體自旡方,所謂神而已矣。此說最精透。

夫易廣矣大矣,以言乎遠則不禦,以言乎邇則静而正,以言乎天地之間則備矣。夫乾,其靜也專,其動也直,是以大生焉。夫坤,其靜也翕,其動也闢,是以廣生焉。廣大配天地,變通配四時,隂陽之義配日月,易簡之善配至德。

此極贊易道之大,而歸之於易簡。

合訂曰:四時、日月,天地之六子也。

竊按:離日、坎月、震春、巽夏、兑秋、艮冬,故曰六子。子瞻蘇氏曰:至剛之德果,至柔之德深。果則其静也絶意於動,而其動也不可復囬;深則其静也歛之無餘,而其動也發之必盡。絶意於動,專也;不可復囬,直也;歛之無餘,翕也;發之必盡,闢也。

子曰:易其至矣乎!夫易,聖人所以崇德而廣業也。知崇禮卑,崇效天,卑法地。天地設位,而易行乎其中矣。成性存存,道義之門。

此極贊聖人用易,以起下文君子學易之意。

安溪李氏曰:具易理於心,是以易崇德也;體易理於身,是以易廣業也。

又曰:聖人能存存其本性之德,則與天地相似。故其理之具於心而為知也,日新月盛,是道所自出之門也;理之體於身而為禮也,日歛日固,是義所由入之門也。

合訂曰:禮是纎細瑣碎底,高明者多忽略而疏於節目,動容周旋,實體而踐之,則高而能卑矣。朱子謂兩脚踏地作方得。

按:朱子之說,所謂禮者履也。

按:生生之謂易,存存之謂聖人也。

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,而擬諸其形容,象其物宜,是故謂之象。聖人有以見天下之動,而觀其會通,以行其典禮,繫辭焉以斷其吉凶,是故謂之爻。言天下之至賾,而不可惡也。言天下之至動,而不可亂也。擬之而後言,議之而後動,擬議以成其變化。鳴鶴在隂,其子和之。我有好爵,吾與爾靡之。子曰:君子居其室,出其言善,則千里之外應之,况其邇者乎?居其室,出其言不善,則千里之外違之,况其邇者乎?言出乎身,加乎民。行發乎邇,見乎遠。言行,君子之樞機。樞機之發,榮辱之主也。言行,君子之所以動天地也,可不慎乎?同人:先號咷而後笑。子曰:君子之道,或出或處,或默或語。二人同心,其利斷金。同心之言,其臭如蘭。初六,藉用白茅,无咎。子曰:苟錯諸地而可矣,藉之用茅,何咎之有?慎之至也。夫茅之為物薄,而用可重也。慎斯術也以往,其无所失矣。勞謙,君子有終,吉。子曰:勞而不伐,有功而不德,厚之至也。語以其功下人者也。德言盛,禮言恭。謙也者,致恭以存其位者也。亢龍有悔。子曰:貴而无位,高而无民,賢人在下位而无輔,是以動而有悔也。不出戶庭,无咎。子曰:亂之所生也,則言語以為階。君不密則失臣,臣不密則失身,幾事不密則害成。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。子曰:作易者,其知盗乎?《易》曰:負且乘,致寇至。負也者,小人之事也。乘也者,君子之器也。小人而乘君子之器,盗思奪之矣。上慢下暴,盗思伐之矣。慢藏誨盗,冶容誨淫。《易》曰:負且乘,致寇至。盗之招也。

此申明卦爻立象繫辭之意,以見易之可用,因以示學易者之方,而雜舉中孚等卦七爻以為例。

平庵項氏曰:七爻皆欲人畏謹也,鳴鶴言處隱之誠,同人言同心之一,白茅貴慎有終,當謙亢龍惡亢,戶庭以教密,負乘以戒慢,皆所以養人之敬心也。庸成陸氏曰:或類取於鶴鳴,或兼夫號咷,或纎及白茅而喻同,負乘宜可厭惡也。衆不以為誣,君子不以為怪,何也?其假象而非實也。或斷其无咎,或斷其吉,或斷其有悔而致寇,宜其雜亂也。時有所必歸,位有所必至,有典禮而非淫也,所謂擬議以成其變化也如此。

天一地二,天三地四,天五地六,天七地八,天九地十。天數五,地數五,五位相得而各有合。天數二十有五,地數三十,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,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。大衍之數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分而為二以象兩,掛一以象三,揲之以四以象四時,歸奇于扐以象閏。五歲再閏,故再扐而後掛。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,坤之策百四十有四,凡三百有六十,當期之日。二篇之策萬有一千五百二十,當萬物之數也。是故四營而成易,十有八變而成卦,八卦而小成。引而申之,觸類而長之,天下之能事畢矣。顯道神德行,是故可與酬酢,可與佑神矣。子曰:知變化之道者,其知神之所為乎!

此言天地大衍之數,揲蓍求卦之法。首論數,所以起立法之原也;末總歸之神,正從法與數合處贊其神妙,數與法不平對也。《本義》曰:道因辭顯,行以數神乃爾。瞻葉氏又謂:顯得道出,便是神那德行處。此就是可酬酢祐神者,無兩起事,亦自有義。

易有聖人之道四焉:以言者尚其辭,以動者尚其變,以制器者尚其象,以卜筮者尚其占。是以君子將有為也,將有行也,問焉而以言,其受命也如嚮,旡有遠近幽深,遂知來物,非天下之至精,其孰能與於此?參伍以變,錯綜其數,通其變遂成天地之文,極其數遂定天下之象,非天下之至變,其孰能與於此?易无思也,无為也,寂然不動,感而遂通天下之故,非天下之至神,其孰能與於此?夫易,聖人之所以極深而研幾也。唯深也,故能通天下之志;唯幾也,故能成天下之務;唯神也,故不疾而速,不行而至。子曰易有聖人之道四焉者,此之謂也。

易酌曰:此承上揲蓍求卦之法,而推明其用也。以辭變象占四句為主,至精一節,明尚辭尚占;至變一節,明尚變尚象;至神一節,則明辭變象占皆出於自然,而非可以智計力索也。極深研幾一節,又明其所以至精,所以至變,所以至神者,而以首句總結之也。象辭變占,前章所已言也。此章合四者并言之,而推本於神焉,以見聖人之道,所以不與䜟緯術數同歸者也。

安溪李氏曰:前章言象辭變占,以體用之序言也。然學易自辭始,辭因變而繫,變因象而生,象因占而立,故其序又如此。

又曰:以其至精,故有以極深;以其至變,故有以研幾;以其至神,故感應之妙,莫能知其所以然者。說最精。但謂言莫美於易之辭,似文士尚之矣。必如南軒張氏謂指其所之合訂,謂為論隂陽動靜之理,方確。

子曰:夫易,何為者也?夫易,開物成務,冒天下之道,如斯而已者也。是故聖人以通天下之志,以定天下之業,以斷天下之疑。是故蓍之德圓而神,卦之德方以知,六爻之義易以貢。聖人以此洗心,退藏于密,吉凶與民同患。神以知來,知以藏往,其孰能與於此哉?古之聰明睿知,神武而不殺者夫!是以明于天之道,而察于民之故,是興神物,以前民用。聖人以此齊戒,以神明其德夫!是故闔戶謂之坤,闢戶謂之乾,一闔一闢謂之變,往來不窮謂之通。見乃謂之象,形乃謂之器,制而用之謂之法,利用出入,民咸用之,謂之神。是故易有太極,是生兩儀,兩儀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,八卦定吉凶,吉凶生大業。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,變通莫大乎四時,縣象著明莫大乎日月,崇高莫大乎富貴。備物致用,立成器以為天下利,莫大乎聖人。探賾索隱,鉤深致遠,以定天下之吉凶,成天下之亹亹者,莫大乎蓍龜。是故天生神物,聖人則之;天地變化,聖人效之;天垂象,見吉凶,聖人象之;河出圖,洛出書,聖人則之。易有四象,所以示也;繫辭焉,所以告也;定之以吉凶,所以斷也。《易》曰:自天祐之,吉旡不利。子曰:祐者,助也。天之所助者,順也;人之所助者,信也。履信思乎順,又以尚賢也。是以自天祐之,吉旡不利也。

此言以卜筮尚占也,當合自天祐之為一章,與首章應。紫溪蘇氏曰:此章若層見叠出,而其實天道民故盡之矣。易之書原乎造化,天之道也;易之用周乎天下,民之故也。天人之理盡於太極,太極之理具於聖人之洗心,此易之原也,而其實則皆神之所為者也。

按:此則首節開物成務,冒天下之道,是言易之卜筮,明於天道,察於民故也。以此領起次節,言聖人之於天道民故,有先得於心者,原不假於卜筮,以見其具作易之本,然後轉出聖人之以天道民故,作為卜筮,以前民用。闔戶節,正言聖人所明所察,以作易也。上六句天道,下制用咸用五句民故。兩儀、四象、八卦,天道備矣;吉凶大業,民故周矣。法象莫大節,則合兩節而通論之。天生神物節,見聖人作易,本於造化之自然,所為明天之道也。易有四象節,言聖人作易,以其察民故者,前民用也。末以釋大有上九爻義,將天人通結之,而以尚賢歸重到能明天道、察民故之聖人上,以示學易之君子,當效聖人也。若末節止如中孚、同人等七爻之義,則言天助可矣,乃又說到人,又說到尚賢,何也?安溪李氏亦以此節繫易有四象節後。

子曰:書不盡言,言不盡意。然則聖人之意,其不可見乎?子曰:聖人立象以盡意,設卦以盡情偽,繫辭焉以盡其言,變而通之以盡利,鼓之舞之以盡神。乾坤,其易之緼邪?乾坤成列,而易立乎其中矣。乾坤毁,則無以見易。易不可見,則乾坤或幾乎息矣。是故形而上者謂之道,形而下者謂之器,化而裁之謂之變,推而行之謂之通,舉而措之天下之民謂之事業。是故夫象,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,而擬諸其形容,象其物宜,是故謂之象。聖人有以見天下之動,而觀其會通,以行其典禮,繫辭焉以斷其吉凶,是故謂之爻。極天下之賾者存乎卦,鼓天下之動者存乎辭,化而裁之存乎變,推而行之存乎通,神而明之存乎其人,默而成之,不言而信,存乎德行。

此言以言者,尚辭也。盖極盡易之意與言,而歸本於德行焉。前五節只完得箇立象以盡意,末則言學易者貴於得意而忘象也。

敬承程氏曰:前數章贊易之神,曰旡方,曰不測,曰不疾而速,利用出入。蓋詳哉其言之矣,而尚未及用易者之以人而神也。故語立象盡意而歸諸神,語得意忘象而歸諸神明之人。不有其人,而易道豈能自神耶?故神者,道之入於無形者也;神明者,道之體於不言者也。

虚齋蔡氏曰:書不盡言,繫辭亦書也,如何能盡言?盖易書是箇稽實待虚,只依卦爻之象說箇道理在,隨甚様事都該得,随甚様人都應得,所以能盡其言。

安溪李氏曰:遇事變而通之,可以盡利者,言盡而天下之能事畢也;以是鼓舞於人,可以盡神者,意盡而有以通天下之志也。形上即乾坤之理,聖人所欲言之意也;形下即乾坤之質,聖人所因以立之象也。天下之賾,形器之分也;天下之動,變通之跡也。立之象以極其賾,繫之辭以鼓其動,聖人所以盡意盡言,而足以盡利盡神者,此也。

按:末節言學易者之事,易酌曰:非徒明之而已,又必成之;非徒成其道於己而已,又必信其道於人。此豈區區辭說之間哉?必有酬酢佑神之德行而後可。安溪李氏

又曰:總上數章之意而結言之,故多用前辭而加深切焉。其所謂形上之道者,即易簡之理也;所謂德化者,即體易簡之理,而有以成位乎其中者是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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