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周易十翼】乾卦文言传-[明]吴桂森撰《周易像象述•卷一》

【周易十翼】乾卦文言传-[明]吴桂森撰《周易像象述•卷一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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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言曰:元者,善之長也。亨者,嘉之會也。利者,義之和也。貞者,事之幹也。

【幹,木之身而枝葉所依以立者也】。

君子體仁足以長人,嘉會足以合禮,利物足以和義,貞固足以幹事。君子行此四德者,故曰:乾,元亨利貞。

【非君子之至健,无以行此】。

首段直指出乾元曰仁是也。仁者,以天地萬物為一體。仁是乾元真面目,禮義事皆仁也。蓋乾元資始,是萬理統宗,豈不是萬善一个頭?所謂善之長也。君長之長,惟其萬善之始。元一出頭,衆美自然會合來。所謂亨者,嘉之會也。相耦曰嘉。只看二而四而八而六十四,那一件不是至美之德,都向乾元中流出,豈不亨?然這會合來的嘉美,那一件不是利物的,物物有則物物各得其宜,何等利?就其各得所宜言之,義之分辨甚析,然總合於天理之自然,何等和?所謂利者,義之和也。然這嘉之會、義之和,不是空虚,但有理實。實有其事,必事事得正,都合乾元,則叫做貞。所謂貞者,事之幹也。幹是木之本,元是萬事之本。不貞得元,如木有枝葉,无本幹,所以貞方是立了幹也。

四德總是一元,所以乾元君子只有一个體仁。仁便是生生之理,萬善源頭。體仁者,直以天地民物為一體。如此,君子一身便是天地民物命脉,豈不足以長人?體得仁,流形出來,都是嘉會,三千三百,枝分脉貫,自然脗合,豈不足以合禮?時而措之,都合天理,宜人情,物物各當,无非精義妙用,豈不足以和義?這等君子之行事,件件得正,仁體完固,所云保合太和,此也,豈不足以幹事?這叫做乾道行此四德故也。然雖云四德,其實禮義不在仁之外,所謂事,則无非體仁之事也。故本文先提體仁二字在前,

【禮義事三字皆放在下面】。

然後曰合禮仁,合之曰和義仁,和之曰幹事仁,是幹也。四德原是一,其下語一一分明。

【或以貞属智,或以属信,皆不妥】。

初九曰潛龍勿用,何謂也?子曰:龍德而隱者也。不易乎世,不成乎名,遯世无悶,不見是而无悶,樂則行之,憂則違之,確乎其不可拔,潛龍也。

【龍德,聖人之德也。乾卦六爻,皆以聖人明之,有隱顯而無淺深也】。

潛龍不易乎世,不以宇宙之大易其一己也,這已破了世局,故能遯世而无悶。不成乎名,獨知獨信,一點光輝不露也,這已斷了名根,故能不見是而无悶。樂則行之,心之所樂則行,從吾所好是也。憂則違之,苟非心之所適,則違而去之,危不入,亂不居,非禮不進是也。

【其行其違全在心上看,以樂行為出、憂違為藏者固非,又說憂如禹、稷之憂,樂如顔子之樂,亦未融】。

其必行必違則確乎一定而不可拔,所以不可拔有个根抵在,所性根心故也。此非人之所可知,只自已可知,故无悶不拔正是潛的時中。

【管寧曰:潛龍以勿用為憂】。

泰伯三以天下讓,不易乎世也;民无得而稱,不成乎名也。

九二曰見龍在田,利見大人,何謂也?子曰:龍德而正中者也。庸言之信,庸行之謹,閑邪存其誠,善世而不伐,德博而化。易曰見龍在田,利見大人,君德也。

【正中,不潛而未躍之時也】。

見龍,曰正中。天下只有庸德是正中,若不庸,則不正不中,便都是邪。閑了邪,就是誠。存得誠,自然无邪。无兩層工夫,總只是一个中庸。如此言行,皆可為世所法則,故足以善世。擬言行,即所以成變化,故德博而化。夫維皇建極,不過得中,所以龍德在中,是為君德。乾以君之人皆有君德,猶言德之君也,不必君天下而後為君。

【本義,以不潛未躍言中,極妙。惟可潛可躍,而非潛非躍,乃見時中】。

潛龍遯世,見龍善世。君子所性,隨處充滿,无少欠缺。遯世減不得毫釐,如何悶?善世加不得毫釐,如何伐?

九三曰:君子終日乾乾,夕惕若,厲,无咎。何謂也?子曰:君子進德修業。忠信,所以進德也;修辭立其誠,所以居業也。知至至之,可與幾也;知終終之,可與存義也。是故居上位而不驕,在下位而不憂。故乾乾因其時而惕,雖危无咎矣。

【雖有忠信之心,然非修辭立誠,則无以居之】。

九三、說進修工夫,至精至細。忠信者,一念不欺,是誠意工夫,透得欺慊關,自然上達不已,故進德以之。修辭立誠者,言為心聲,言滲漏即是心滲漏,辭上立誠是誠立于心也,此正修工夫,故居業以之。業曰修,又曰居,如治屋者,修而後居之也。知至知終,是致知工夫。何謂知至?是德之至處,至之是到了至處,大學之止至善也。何謂知終?是德之全體,終之是完了全體,大學之一止衆止也。

【如止仁、止孝等】。

譬之射,至之是正中紅心,終之則百發百中。知至至之,則心體得止,定、静、安、慮、中,豈不能先幾而照?故可與幾。幾者,動之微,吉之先見者也。知終終之,則心體緝熙,感而遂通,豈不能時措之皆宜?故可與存義。義曰存者,道義之門,出於成性存存,惟能存,所以能應也。可與幾,則静而含動;存義,則動而常静。動静一致,无非乾惕流行,則在上在下,而不驕不憂,德所以日進,業所以日富也,故无咎。

【内卦體也,屬德,屬知,至屬下位;外卦用也,屬業,屬知,終屬上位。然内外總一體,故德業等亦无兩事也】。

九四曰或躍在淵,无咎,何謂也?子曰:上下无常,非為邪也;進退无恒,非離。

【去聲】。

羣也。君子進德修業,欲及時也,故无咎。

【内卦以德學言,外卦以時位言。進德修業,九三備矣,此則欲其及時而進也】。

躍龍无定位,无專主,故曰无常,曰无恒。上下有正位,无常便似不正而邪。物以羣分上下之羣,不可亂,无恒便似離了羣類。

【即羣龍】。

不知君子豈是无常无恒?蓋時不可常,不可恒惟從時耳。力在一及字。

乾内三爻說聖人心體,一言以蔽之,曰因時而惕;外三爻說聖人作用,一言以蔽之,曰欲及時。

九五曰飛龍在天,利見大人,何謂也?子曰:同聲相應,同氣相求,水流濕,火就燥,雲從龍,風從虎,聖人作而萬物覩。本乎天者親上,本乎地者親下,則各從其類也。

【作,起也】。

飛龍通天地萬物為一身,能覆物,能載物,能成物,故聲應氣求,極感召之神,謂之在天。不獨聖人在天,舉一世人物俱登天,何也?物莫不有天,皆與聖人同天。但聖人未作,有天不開,雖有目而不覩,故不相應求,不從不親。聖人一作,則普天同朗,萬物在其間者同耀光,天便是另開一个世界,各得其天。故百世之下,聞者興起,而况親炙之者乎?此萬物覩也。

聖人與我同類,故覩聖人天德者親於上,

【如賢賢親親】

覩聖人地德者親於下,

【樂樂利利】。

各從其類。親上者萬物育於上,親下者萬物育於下,此之謂利見。

上九曰亢龍有悔,何謂也?子曰:貴而无位,高而无民,賢人在下位而无輔,是以動而有悔也。

賢人在下位而无輔者,以地則亢而過高,以時則亢而極盈。在下位者,雖有同心同德之賢,不得分其猷,任其責,共其事,故謂之无輔。言不可得而輔,此時聖人如之何憂?悔吝者存乎介,正不正之介,不可爽針芒。惟聖人極深研幾,知若何以善其動而不失正,是以動而有悔也。動而悔,是到底一團乾惕之心。

潛龍勿用,下也。見龍在田,時舍也。終日乾乾,行事也。或躍在淵,自試也。飛龍在天,上治也。亢龍有悔,窮之災也。乾元用九,天下治也。

此段言六位之時不同,以發明勿用在田等字之義。陽本上行,潛龍一下,如天道之下濟,非龍德如何能下?其下處正是當勿用而勿用也。見龍曰時舍,舍者安而居之,人要出而有為,須先有个安身之處,庸德庸言,正是只做自家本等,因時安止,此所以為在田也。君子進修,實實有事,君子乾德,真要見諸行事,所以朝乾夕惕,所行何事?潛有潛的事,見有見的事,非无事而空為此兢惕也。四則出而躍矣,曰自試,何以自試?試其可飛不可飛也,這須立於進退兩虚之境,所以必在淵也。飛曰上治,居上位而司治世之事,畢竟有所以上治者,非在天不足以當也。上九曰窮,乃時之窮,這是天災,非人所得免,所以聖人不能不悔也。時雖六様,六様是乾道自然變化,惟乾元用九,隨時而用,則物物各正,各正天下治也,故用九吉。冠以乾元二字者,六様時用不同,无非一元生氣流行也。

潛龍勿用,陽氣潛藏。見龍在田,天下文明。終日乾乾,與時偕行。或躍在淵,乾道乃革。

【離下而上,變革之時】。

飛龍在天,乃位乎天德。亢龍有悔,與時偕極。乾元用九,乃見天則。此段言聖人乘時妙用,以發明利見、无咎等字之義。陽氣有收斂,然後有發育。潛,正是收斂深固處。神龍一潛,莫測其所在;聖人一潛,亦莫測其所在。一毫聲臭不露,故不繫无咎。利見,莫得而見也。見龍出世,以先知覺後知,舉一世而光輝之。

【本義雖不在上位,然天下已被其化】。

天下成文明之世,詩曰為龍為光是也。所以天下利見,與時偕行者,時行物生,天行不已。君子乾乾,正與時俱不已,又何咎?乾道乃革者,乾道時時變革,君子進德修業,變易從時,唯恐不及,則隨時有革,皆乾道自然,又何咎?九五,雲龍風虎,聖作物覩。這豈是人能全是天德?惟天德可以陶冶。一世有飛龍,聖人纔證了天德分量,這叫做登了天德之位。曰:位乎天德,比人君天位更超一層。故有位天德而又居天位者,堯、舜也,然於此德不加些子;有位天德而不居天位者,仲尼也,其於此德不減些子。然為天下利見之大人,則一也。上九所處者,是絶頂一條路;亢龍所行,亦是絶頂一路事。時之既極,聖人不得不與之偕極,所以悔也。亢龍之德,非不與飛龍同,只是世所不恒見,亦不宜見,故不繫利見、无咎等辭。

這六件,時潛、時明、時行、時革、時位、時極,都是自然天則。惟先无首,見天則一一隨時可見。乾元用九,惟其不主一見,所以天則時時見。曰:乃見天則。

乾元用九曰:天下治,潛龍勿用。何以治得天下?觀荆蠻一逃,而詩頌之曰:載篤之慶,載錫之光。則八百周基,泰伯所開也,潛龍之雲雨覩矣。又曰:乃見天。則亢龍有悔。何以見其天?則觀東山一避,而詩咏之曰:狼跋其胡,載㚄其尾。則破斧之征災悔何如?然周公不能自已也,亢龍之天則覩矣。

乾元者,始而亨者也。利貞者,性情也。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,不言所利,大矣哉!大哉乾乎!剛健中正,純粹精也。六爻發揮,旁通情也。時乘六龍,以御天也。雲行雨施,天下平也。

【旁通,猶言曲盡】。

易所以順性命。大哉乾元一彖,明性命也。然謂之曰各正性命,則有性命而失正者矣。天下豈有不正之性命?皆因不知性中之情,都在用情處錯了。故此條專發性情二字,以明利貞之義。蓋人必有始,然後好說有終;然必有終,然後方得有始。乾,元始也,始而必亨者也。謂之曰始而亨,可見離了元始,更无處尋有終之道。然則何以有終?只利貞便是有終。何為利貞?只這个乾始之性情便極利貞。故曰:利貞者,性情也。蓋惟元初來性情本是利貞,然必得其利貞,則情方是性情。故利貞者,乾始之性情也。不利不貞,非乾始之性情矣。惟以性情言利,故乾始之利,其利至美,利盡天下而不可名言。蓋乾始,善之元也,仁也,嘉于此會,義于此和,事于此幹,豈不是至美之利?利豈不大矣哉!

【只看二五兩爻利見大人,其利天下何可勝言!】

然則如何様情,方得為性情?只看乾之剛健、中正、純粹、精,便曉得性情。至剛是不屈,至健是不息,中是不倚,正是不邪。又不二,又不雜,而極純與粹。其純粹者,又微妙而至精。這是人有始來自具之乾德,發而為情,天成之妙用,此所謂性情。其用處時位不同,故有六爻發揮之。如不拔也,存誠也,忠信也,進修也,不失正也,无非曲暢旁通此情,使同歸於利貞焉。情通則俱是美利。利天下,施而雨,行而雲,人人正性命,保太和,天下所以平也。蓋情而性,則好惡皆得平,而天下之情无不平矣。此之謂終始,此之謂利貞。

人生而静,天之性也。性,命也。感于物而動,性之欲也。性,情也。中庸:喜怒哀樂,情也。未發,性也。發而中節,性情也。人能性其情,則天地清寧,四時順序,民无夭札,物无疵癘,美利孰加焉?情而不性,

【程伊川云:性其情,情其性】。

則侵薄隂陽,舛逆五氣,至於夏霜冬雷,人物顛倒,皆情不正所致也,不利孰大焉?故聖人之情,必以乾之剛健、中正、純粹、精為情。喜怒哀樂,一一效天之動,非乾始之動不動,隨時變化。六龍時乘,通此情也。三百八十四爻,皆通此情也。故曰:爻彖以情言。惟情出於乾始,則情歸於性。利貞得其利貞,斯元亨不失元亨矣。人於喜怒哀樂,細體驗之,真是剛健等七德俱備。乾元全體在人,試看四者,有觸即發,發不及持,死生利害所不能奪,何等剛健!可喜則喜,喜必有則,怒與哀樂皆然,何等中正!一念之發如是,萬念如是,終身如是,何等純粹!大感大應,小感小應,衡量不爽分毫,何等様精!但人自失其正耳。這情性到得旁通處,一人性其情,天下人无不性其情,豈不是雲行雨施天下平?所謂乃利貞。文言首段重元字,此段重貞字,相為首尾之辭。

君子以成德為行,日可見之行也。潛之為言也,隱而未見,行而未成,是以君子弗用也。

【行俱去聲】。

君子學以聚之,問以辨之,寛以居之,仁以行之。易曰:見龍在田,利見大人。君德也。

日可見之行。君子之德,日日可以行雲施雨,惟時當其潛。雲雨之功化,不可見于天下,謂之未成,是以弗用,乃君子必不出而為天下用也。不用之權,仍君子自主之行,而為世法,方成得行。禮記:人情者,聖王之田也。修禮以耕之,陳義以種之,講學以耨之,本仁以聚之,播樂以安之,與在田之義通。張横渠:日心大,則百物皆通。故學問須寛以居之。

九三重剛而不中,上不在天,下不在田,故乾乾因其時而惕,雖危无咎矣。

九四重剛而不中,上不在天,下不在田,中不在人,故或之。或之者,疑之也,故无咎。

因而重之,爻在其中,故三四皆曰重剛。重剛疑剛,過而有咎,非惕非疑,不能補其過。三雖不天不田,猶有在者也。四則不天不田,又或天或田,无在无不在,不得以人位定之,故又曰不在人。疑之者何?疑也。疑與初之潛體有異也,苟其躍而視不可拔者,稍移易是變塞也。疑正是擬議變化,精義入神處,如舜河南之避疑也。若无這疑,縱是天下歸心,亦无異居堯之宫,逼堯之子,河南一去而天下歸,天命人心一時凑合,此所謂及時也。

【重剛句,明其位之難處】。

夫大人者,與天地合其德,與日月合其明,與四時合其序,與鬼神合其吉凶。先【去聲】天而天弗違,後天而奉天時。天且弗違,而况於人乎?况於鬼神乎?

【天地鬼神本无二理,特蔽於有我之私,是以牿於形體而不能相通。大人无私,以道為體,曾何彼此先後之可言哉?】。

夫人本至大,頭圓趾方,分明天地之體;開眼見明,分日月之照;陽舒隂慘,備四時之氣;喜善惡惡,司鬼神之禍福。只是人形骸為囿,都自小了。一念顛倒,有天地易位而不知者;終身迷謬,有白日而自同長夜者。發念乖戾,无異春夏之氷霜而秋冬之雷電;好惡舛錯,如魑魅魍魎之現形。如此何能合德、合明、合序、合吉凶?大人不能出人類而自大,能无失其大,故人即天,天即人。先天弗違,人即可主宰乎天;後天奉時,天必有待承奉於人。天豈能違之?鬼神又豈能違之?此之謂統天。

【中著况於人乎,非空語也,正發明利見大人句,反剔文法】。

先天後天,皆聖人事也。雖然,一言之善,可以感熒惑;七日之修,可以枯祥桑。則人皆有可以先天者,不可不知。

亢之為言也,知進而不知退,知存而不知亡,知得而不知喪,其惟聖人乎!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,其唯聖人乎!

知進不知退,是但有進而无退,此所以謂之亢。

【存亡得喪,義同】。

不知此正是聖人進退不測之神也。何也?時為之也。處亢時,行亢事,不如此便不謂之正。蓋惟聖人極深研幾精義,到入神處,方曉得進而不退之中,有个進退適合之妙,所謂旁行不流是也。行人之所不能行,為人之所不敢為,只為見得至正道理當如此,故曰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。然謂之不失,其際難言矣,非成變化而行鬼神,何足語此?故曰其唯聖人乎。如桐宫負扆之事,伊、周此時只知進不知退,若有知退一念,天下事不可為矣。然陳一德,志明農,聖人何嘗不知退?當其亢時則不可退,然後知二聖之行事不失正也。到亢而不失正,然後可言性命各正,利貞終乾始,此正而已。故乾卦以不失正要終。

總:四聖相傳心法,盡一乾卦。乾元資始,提出仁字是源頭,所以體此仁者在性情。只從仁字認性情,則知人終日應用,那一件不是乾元流行?所以論工夫,自一言一行,與夫存誠也,主忠信也,愈切愈近,无非以體此仁。論功化,通極於天地、日月、四時、鬼神,以至萬有含生,極遠極大,无非以通此情。這體本自昭朗,何待刮磨?此謂大明。本自不息,何待聨屬?此謂行健。至於乾乾惕若,則終日終夜純是仁體,即純是乾元,所謂保合太和,此也。中庸一書,節節根此發揮,千年而下,識仁主敬之說,是一脉真傳。後儒於此處未見親切,輒自立宗門,幾混入異端曲學,實於易旨未有窺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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