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卦-贲卦䷕山火贲卦(离下艮上)-[清]任启运撰《周易洗心•卷二》

[清]任启运| 易经注解| 2023-04-24 01:25:13| 0

贲卦:䷕【离下艮上】

錯|困綜噬嗑|【上下】易旅|互解|初九變艮|六二變大有|九三變頤|六四變離|六五變家人|上九變明夷】

賁,亨,小(句),利有攸往。

郭、京云:小當作不,非。

○小,艮少男象。

○其卦下離上艮,有離之明,故為亨。歸艮之止,故為小也。往,謂外卦。利有攸往,明當以離從艮也。

○噬嗑兩用,震動居多。賁之兩用,艮止為重】。

賁,亨,柔來而文剛,故亨。分剛上而文柔,故小(句)。利有攸往,天文也。文明以止,人文也。觀乎天文,以察時變。觀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。

郭、京云:天文上當有剛柔文錯句,以意妄增,非是。

○以卦德、卦用釋卦辭。言賁之文亨矣,而小何?蓋内卦乾索諸坤,而坤以在中之美來文其剛,故亨。外卦坤索諸乾,而乾僅分其上之剛以文其柔,故小也。然所謂利冇攸往者,正在此剛之上。蓋上乃天位,此上而為天之文,豈不利乎?夫天不動而變,是天之文,文以止也。則人之文,不徒亨以文,而亨以止可知己。觀乎天之文,以察其變,知惟時各有所止,故變。觀乎人之文,而思化所由成,知惟明必有所止,乃成。不然,時无所止,則寒暑无節,而何以變?文无所止,則繁文日盛,實意寢亡,而何以成哉?故上之白賁,乃天道自然之則,其小也,正其所以亨也。而利有攸往者,當以離之明,就艮之止可知己】。

山下有火,賁。君子以明庶政,无敢折獄。

此用上卦而言,噬嗑綜之為賁。離明在下,照不及遠,則庶政之小猶可明,而罰未必明矣。震反為艮,則止而不動,法之不敕,而何敢折獄哉?】初九:賁其趾,舍車而徒。

古本趾作止,車作輿。

○卦以艮為主,而初爻之變即艮。艮卦取象人身,初最下,趾象。互坎為車,未入互體,舍象。

○初與四應,四為卿位,時方尚文,故以互坎之車相迎。然卿乘之分也,初素履之士,其敢乘乎?故寧舍之,不敢往也。卦以止為義,故初即以舍車言之】。

舍車而徒,義弗乘也。

天下莫辱于非義,即莫榮于義,以義弗乘,其趾賁矣。

○離文有色,艮止无色。文欲其止,故子曰:賁,无色也。上以白為賁,故初化之,即以質為賁】。

六二:賁其須。

須,古鬚字。須,離象。

黄氏曰:離藏為心,竅為日,文為須。上四爻互頤,二附其下,冇須象。且因上卦噬嗑而言,

○須者,五官之文采,而終歸于白,是能以離之文就艮之止者也】。

賁其須,與上興也。

興,動也。互震象

○頤之能動在頦,頦動則須從而動。二為明主,上為止主,二欲以明就上之止,不能无賴于三,必三動而上,而後二乃因之以興。既與上興,則亦以白為賁矣】。

九三:賁如濡如,永貞吉。

三,離體故賁,互坎體故濡。

○二本以柔來,文剛而成離,今四復以柔來,且互離而成坎。夫文明以止,欲其不過于文,若以水㓕火,則舉離之文盡喪之,而亦无以就艮之止而成賁矣。故戒以永貞乃吉,見不可易,動而喪坤之中德也】。

永貞之吉,終莫之陵也。

陵,艮象

○火在山下,亦能蔓延而及于山上,若以水㓕火,則山高水卑,艮得以陵之矣。惟永貞其離之體,則以明就止,而艮終莫之陵也。艮成終,故下多以終言之】。

六四,賁如皤如,白馬翰如,匪寇昏媾。

皤,鄭、陸作燔,取近雜象,荀作波,取互坎象,皆非。

○四變重離,似彌文矣。然上為卦主,故首皤如。互坎為馬,亟心。互震為馬,作足。鳥飛翰,言馬如鳥之疾也。寇互坎象,昏媾指初。

○初守其素履,而四盛車服以迎之,初寧舍車而徒矣。四以上之白為賁,惟求自潔,不復炫飾以夸于人,于是其首則皤如,即所乘之馬亦白而翰如,于是初不以為寇,以為昏媾,而相從也】。

六四,當位疑也,匪寇昏媾,終无尤也。

四,為卿位,則人疑其貴,互坎為寇,則人疑其行,且互坎又互震,其車馬之多,人更疑其飾,其所當之位,无一不可疑者,此初之所以寧舍車而徒也。而終以白賁成昏媾焉,故取信于人,在質不在文也】。

六五,賁于丘園,束帛戔戔,吝,終吉。

戔,子夏作殘,鄭作翦。

○邱,艮象。自四以上,周而園之,後倚艮山,前臨坎水,中互震木,園象。坤為帛,二、四、五坤體,三中翦之,戔象。

○上為止主,二欲以明應之,而位不相當,因三以與上興,一法也。而畏三之濡如,又先往于五,至于山下之園,藉五以通于上,束帛以將意,而翦之又翦,極其短小,似乎甚吝。不知上方務實,苟一侈其有餘,反无以自達,則此之似于吝者,正其所以終吉也】。

六五之吉,有喜也。

上心喜二之儉】。

上九:白賁,无咎。

世道日趨于衰,而徒尚文,此正文之衰,非文之盛也。上九成卦之主,以白為賁,斯文明以止矣】。

白賁,无咎,上得志也。

反本務實,上之志也。二為文明之主,而與上興其相見者,且以束帛之戔戔兩用之志合矣。至于初舍車,二永貞,四白馬,无不以白為賁焉,而文明以止之化成矣。上之志不大得哉!

○蓋予讀易,而知周之非尚文也。周公制禮之宗,而其繋賁不稱文之盛,而白賁,无咎,豈尚文哉!周之尚文,乃因乎時會之不得不然,而文勝之弊,公早心憂之矣。子曰:禮,與其奢也,寧儉。仲尼之心,即公之心也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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